題記:“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很久很久沒如此安靜了,幽幽的湖,冷冷的風,飄蕩著的柳絮,輕輕的搖晃著歲月裏最豔麗的那一抹紅,拉開了夜的序幕。漆黑的夜,那一彎殘月下的小舟裏,閃爍著一點微弱的燈光,宛如一朵飄零在夜的花朵,夾雜在細雨裏,很是孤單。那沉沉的簾,偶爾被風翻閱,卷動著原本沉默的思緒,有了傷感。你此刻又會在哪裏飄蕩,我已經不再深深的疼惜,你的憂傷和你的堅強。若幹年以前,我或許還會輕輕的問一下,撥弄琵琶的人,是你嗎?是否又在風雨裏獨自哭泣,讓音樂成為你唯一的陪伴,任你擺弄琴弦,寫點對生活的徘徊。
今天我置身在寒夜裏,默默的看著雨飄過,懷著冷透了的思緒,心飄向遠方,想起了太多太多。誰沒有曾經,誰又能真正的做到無情,風雨裏有過的追趕,霧裏分不清的影蹤,天空海闊,已經滄桑了百年。多少次,看著身邊陌生的臉,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哪怕是你在背叛約定,還沒等待我要告訴你全部真相時,你已經走出了哪個規則。我在沉默裏看著你說笑,在你們說笑裏看著對我的指責蔓延,一刹那恍惚,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裏愛
窗外,已經是晚春的雨夜,花開成塵,月落成影,雨絲綿綿扯不斷,心靜如水的呢喃。寂寞讓我癡迷,也讓我清醒,不想去猜測,也沒激情再去牽掛,那已經遠去的你。別說碧綠的江麵已經冷清,我已經感覺不出,那柔柔的青絲,如媚的眼,是否在水中折疊,模糊了你的歎息。何時記得你,何時忘記了你,我也不知道了。因為走了這麼久,穿越飄著雨絲的夜,你已經讓我迷失了往昔特有的思念,回歸了生命的起點。微微笑,一切似乎都在邂逅時早就注定離去,你背後的言論,也刻畫了如此的結局。隻是沉默的我不去說而已。
匆匆的來,匆匆的去,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別人都知道的誤會,心已經遠離了那一點醉人的相思。轉身,就那麼一瞬間,還沒等我去揮手告別,記憶已經在層層的跌落,如曇花一般。磨滅了所有曾經的點滴,也抹殺了曾經的承諾。別說是我放了你,因為你沒想到自己無意所謂真實的訴說,已經運量出沒有期限的蒼白,讓我失去了對你最後的一點美麗。
三月,我的小舟已經劃出了你的夢,我的文字已經敲打不出對你的語言,春花雖然在時光裏開出別樣的期待。但是,怒放時卻格外的無奈。淒涼的,不光是過去,還有現在。你就如同三月江南的桃花,隻能盛開在那一個季節,雨裏,桃紅片片,詩心點點,淡淡的,不光是柔和的春,在風裏塗抹嫩嫩的綠,還有說不清楚的牽掛。
千百年以來,人人都說,江南的晚春,是煙雨蒙蒙的水墨畫,是紅塵裏醉人的詩篇。我說,這裏,沒有爭辯,一切都是,一切都不是。如若癡情的人兒在這裏,定會看見柳絮下,燕子雙雙,朵朵桃花含笑,風兒穿梭,斜雨飛的春。如若蒼白的你來這裏,看見的,隻能是沉默的樹,呆板的綠,還有一個不想說話,也不想看你的我。
一盞孤燈佇立在風雨的夜裏,翻閱泛黃的日記,舊地如重遊,可惜,月不圓,人不在,一切都改變。隻有那一點點燭火還在,不忍苛責我的漂泊。浪跡天涯,相思難。我是一個不愛喝酒的人,今夜,這才知道原來酒也可以溫暖冰冷的季節。回憶一點點,思念一點點,清瘦的,是我的文字,不是對你的眷戀。我在聽,琵琶彈奏的歌曲,哪怕歲月剝落了所有,我不再是你所認定的哪個人。琴聲幽幽,酒氣濃,真的是感觸多多啊。在這荒煙漫草的網絡,激情繁衍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如此的沉默,沒有離別之愁,沒有哀怨之傷。
都說,我多情,可惜,對你,我已經找不到一點痕跡,再去告訴世人,我就是那多情的公子,多情的人。過去的,隻能當作是我生命裏的一些點綴,年輕的你終究不會分辨是非,縱然要隨著網絡,任憑春來春去,終究失去十月的夢幻。春來,春去,我的腳步,依然。不怨,不恨,曾經你我失信的約定。你在,不在,我都已經不在,因為一切都在你不經意的言論下,遺落在我不想看見的人群裏。輕輕的,我來到了你的世界,輕輕的,我又離開了你的視野。一切都很是自然,也很平淡。苦澀那麼幾天,依然不言遺憾,不訴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