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被詛咒。可是我依舊驕傲。
曾經那些憂傷。被我們漸漸遺忘。
午夜電台。迷茫悲涼。
深夜。一個人靜靜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忘了走了多久。黑色的短裙已無法阻擋嚴寒。隻覺得身體已經涼透了。直到麻木。關掉了手機。聽Acosta在午夜的節目。這是我深深眷戀著的。午夜電台的節目永遠都是傷感的。Acosta的聲音和陽光群裏孩子們的話語組成著一個又一個傷感的故事。今夜。他講述著他和S的故事。他傷害了她。而我。卻無能為力。
開機。很想打電話給他。但是現在不行。淚水漫上了眼眶。心慢慢的填滿了他的一切。同一個城市有太多孤單的人。他們不停的在對同一個深沉的男人的聲音傾訴著內心的悲傷和憤怒。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不同的悲傷。不同的愛情。那個有著深沉的聲音的男人不斷的告訴那些孤單的人總會有一段屬於你的完美愛情。
我永遠也不會像這個城市裏那些孤單的人一樣打進午夜談話節目。我隻會靜靜體味那份哀傷。然後慢慢痊愈。我寧可自己的孤獨在這個溫暖的午夜裏麵腐爛。直至開出一朵嬌豔的花。空虛填滿了每一個生活在城市的迷茫的人的心靈。我們是一群遊蕩在午夜裏的眼睛。漠然的注視著這座城市的灰燼與悲涼。
三天兩夜。兩夜三天。
望著桌上魚罐頭的保質期。我想那個時候我會在哪裏。當我開始認真的對待自己。便沒有那麼多語言的表達。沒有感動也就失掉了語言。忘記了自己的棱角是在哪一天被磨平的。曾經的高傲與冷漠隨著時間慢慢的從我身體中溜走。我抓不住。也無法挽留。
筆記本記錄著滿滿的約定。昨天今天明天我會在哪裏。我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房間裏。音箱裏流淌出憂傷的女聲。手機提示電量低。我想把他們浪費掉。才發現心裏是空空的。很想打給任何一個人。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我隻是想聽聽他們的聲音。可是我不知道要打給誰。我不知道。我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坐在床上。直到音箱裏的聲音停止。手機像是一根繩子。繩子的一頭握在自己手裏。而另一頭是在隨便一個人手裏。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時間找到你。這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很多時候。我討厭手機。現在是北京時間01:30。始終。沒有開機。
生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突然發現到自己的失語才明白麻木的可怕。每一天都在機械般的做一些事情。鋼琴。音樂。小說。短裙。筆記本。手機。它們對我不離不棄。而我卻開始對它們感到厭倦。感覺象是奴仆。午夜的空氣很好。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貪婪的呼吸著午夜的味道。喝了一杯奶。繼續聽著憂傷的聲音。我知道時間隨時會停。所以我隻做我想做的事。僅此而已。
親愛的。你還在悲傷什麼呢。
回憶。黃昏時刻。路過一家簡陋的音像店。發現了一張找了很久的CD。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行的CD。感覺有些久遠。專輯封麵上的女人有性感的鎖骨和厚實的嘴唇。喜歡她就像喜歡一種文字一樣。上癮。癡迷。整夜整夜的在聽。然後想起年少的愛情。偶爾突然會想要哼出一些歌來。然後聽著她的聲音寫我的文字。感覺就像是自己在麵對著一大片向日葵。就這樣。一整夜。不休不止。有點悲哀。等一個人用一朵花開的時間。又到明天。親愛的。你還在悲傷些什麼呢。
一切仿佛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很多人現在很難再聚在一起。也許某人說的對。再見麵的時候也許大家都已經沒有感覺。回憶不過是一堆過時的記憶。終於還是要忘記。其實一個人和一個人的開始並不明顯。我是說。我們和某些人的那些開始與結束並沒有太大的界限。可是。總有什麼是不同的吧。例如。現在。這樣的結尾。故事隻有開頭才能繼續。那麼。我們不如從頭再來一遍。從零倒數。從零倒數。
親愛的。你在悲傷些什麼呢。
親愛的。有什麼值得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