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和文字沾上邊的孩子從來都是不快樂的,他們的快樂象貪玩的小孩,遊蕩到天光,遊蕩到天光卻還不肯回來。一個沉默無語的孩子會帶來恐懼。如果她在該笑的時候沒有快樂,該哭泣的時候沒有眼淚,該相信的時候沒有諾言。她有殘疾的嫌疑語言是脆弱的,語言無法跨越生死,時間,痛苦,以及絕望。
有些距離以為自己可以跨越,實則不然;有些東西隻能在記憶裏絢爛,在現實中一觸即碎。
我給自己取了個溫暖的名字,可是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仍覺得很冷,好冷。心好冷,心好累,好疼。莫名的傷感,忘不了,隻因為那些記憶在自己的生命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隻因為那些人在心裏的位置無法替代。
有時候會莫名的害怕,會莫名的傷心,莫名的難過,莫名的,無法抑製內心的情緒,甚至連自己都無法解釋,也不知如何解釋。
很多事情不需要預測,也無法預測。預測會使人猶豫,使人徘徊。因為心裏會很恐懼,害怕。然而我知道有些事情在劫難逃,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有些事早已注定好了。
那些離別和失望的傷痛,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東西,它就永遠的不見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卻偏還要留下一根細而尖的針,一直插在你心頭,一直拔不去,它想讓你疼,你就得疼。
許是我很久沒有出門了,感覺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沒有了曾經熟悉的感覺。許是的我很久沒有看到如此刺眼的陽光,我感覺那陽光的溫暖瞬間可以把我融化掉,許是我很久沒有抬頭仰望天空了,蔚藍,深邃。此刻我感到很難受,很不適應。許是我們分開太久,突然說要見麵,心裏很沒譜,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許久沒有寫日誌了,久的連我感到不知如何下筆,似乎我早已遺忘自己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要一直堅持,一直努力,不放棄的東西。可是現在的自己卻無法說服自己,繼續下去,不停歇,堅持,不改變;無法說服自己,無法重拾信心。
想開心點,可是卻做不到,莫名的傷感,莫名的難過。偶爾我也在想,若你還在,我會怎樣,開心,傷心,所有的一切都不得而知。明顯的感覺到心裏空出了一大塊,很空、很空。想寫點東西,可是卻什麼都寫不出來,隻想靜靜地聽著那些傷感的歌,一遍又一遍。我想問是不是睡一覺睜開眼,難過就會消失不見。
於是,又陷入了沉默,許久。
許是,從以前到現在我對疼痛似乎都很敏感,我不知從何時而起,或許是小時候,也或許是因為她的離開,也或許是那年夏天在醫院裏呆過,那段不想再提起的日子,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無奈。還依稀記得那段疼痛的日子,那段讓自己感到難熬,感到疼痛難忍的日子,可是自己卻不能夠選擇,不能夠逃避,那些似乎早已注定,那些似乎早就注定好了,那些似乎就是陷阱,布置好的陷阱,在不遠處等著我,等著我去跳,而自己卻像個傻瓜一樣,以為所有的災難降臨後會雨過天晴,以為一切都會好的,可現實卻和願望背道而馳,似乎一切都超出了了我的預料,似乎這一切都那麼的讓人措手不及,那麼的讓人不知所措,那麼的傷人。
解脫,這個詞語在我的世界裏早已習慣了。想解脫,我想要解脫,很想,這個想法不知在腦海裏想過多少次,想做,可是卻沒有,不是害怕。我不害怕死,隻是有很多很多放不下,有很多牽掛,很多放不下,還有那畫麵,悲痛欲絕的模樣,撕心裂肺的哭聲,因為傷心過度而昏倒,因為太難過在地上打滾,嘴裏不停地喊著名字,還有就是很難忘記,很難過,難以磨滅那些記憶,那些記憶似乎怎麼都不能夠遺忘,即使用橡皮擦都無法擦掉,都無法拭去。無奈的我不得不療傷,不再出門,把自己關在家裏,眼神空洞,憔悴,臉色很是難看。再 後來選擇了離開,離開原來生活已久的地方,那個老舊的地方,那個給自己帶來痛苦的地方。
可是在我看來最大的痛苦是親眼看著自己在乎和愛的的人受傷,從眼前消失不見,從此失去。那一刻,近乎陷入了絕望的境地,然後,隻剩下自己獨自傷心,遠行,離去。
此時我不得不承認曾經自己也這樣想過,也準備過,我也曾想過要如何決絕的處理自己,要用什麼方式解脫,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想一定是自殺,很悲壯的離去,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解決自己,割腕,看著鮮血一直不停地流著,浸濕了衣服,看著鮮血流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絕望的眼神,大聲的笑著,哼唱著,為自己的離開歡呼,為自己的解脫,高歌一曲,算是為自己送行,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舉動喝彩,隻有這樣心裏才會舒坦。
河,那座曾埋葬她的地方,去那個她離開的地方,有那麼一個瞬間我想,真的想去,真的想做,想從那座橋上跳下去,或許這樣會離她近點,或許我還會在她屍體飄過的地方停留,那怕片刻,每每這個時候,眼前總是會浮現家人四處慌張尋找我的模樣,那焦急的心情,那疾速的步伐,一一呈現,那刻我停止了所有的念想。我斷了這個念想,我不敢再去想了,不敢慫恿自己去做了,是真的不想再讓家人難過,不想自己的家人傷心,難過,再一次重演那次的一切。因為太傷心,因為太難過,家人也要解脫,也要從那座橋上縱身一躍,這些並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我隻是想解脫,隻想解脫,並不想傷害任何人,我隻想悄悄地走,無聲無息,不驚擾任何人。隻想靜靜地離開,不需要任何人來送行,就這樣獨自一人離開,這樣已足夠。
其實,我還喜歡一種解決自己的方式,不知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我記得日本武士解決自己的方式,拿把尖刀刺向自己的心髒,不隻為何我覺得那種方式很不錯。也許從以前到現在自己都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所以總是想做些奇怪的事。我想還和我的血型有關,我的人生觀比較複雜,對外界顧慮重重,既希望安定的局麵,又渴望擺脫現狀。可這一切似乎從開始就注定了。
可是一直沒做。不是不敢,而是顧慮太多了,想太多了。我知道,若想解脫就應該快,不要給自己多餘的時間去多想,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猶豫,這樣做起來會很容易。可是還是下手太遲了,還是沒有來得及,心不可避免的又開始了疼痛,很痛。感覺到心口有一絲絲涼意,最後實在忍不住躲在角落裏捂著傷口,默默哭泣,可是不管怎麼做還是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