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轉身,會淚流滿麵;有一種離開,與背叛無關。究竟是誰,還在塗鴉著悲涼,刺痛了微微泛黃的淺秋?
——寫在前麵
每一個動聽的故事,總會或多或少的伴隨一些悲傷的沉澱。是一個等待時間去揭曉的答案,還是一些需要我們去挖掘的證據。但是記憶也會沉睡,在某個時光的夜晚裏靜靜安眠。
有人說,“我等你”是比“我愛你”更需要勇氣說出口的話,更真誠,更感人。而我在麵對“我等你”時,總是會有莫名的心亂與恐慌,以至於不敢用這三個字去回應對方。許久,我隻是會吐出四個字:“不要等我”。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隻能離開。因為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一個肯等我的人,即使我很在乎他。剝落了靈魂的軀殼,身輕如燕,卻不是飛翔,而是墜落。比漂浮的空氣更虛無,比下墜的流星更沉重。再也尋不回昔日勾勒的軌跡,預定未來的門票也不翼而飛。畫地為牢,走不出自己編織起來的困惑之網。炙熱的躁動像夏日午後的滾滾雲層在頭頂盤旋壓低,隨時準備化為狂肆的暴雨傾盆蓋下。
我沒有資格答應一個人他可以等我,即使我很想我今後的生命中會出現他的身影,可是既然在乎他,就要給他獲得幸福的機會,不要用對我的等待將他束縛,如同枷鎖,讓他窒息。然而又有多少人能理解這四個字呢?痛苦的等待過程耗盡了曾經一度的執著,年少中的幾度瘋狂都被歲月的荒洪侵蝕,當曆史漸漸遺忘了那些曾經等待著的人們,時間也會肆無忌憚的將諾言沉澱。沒有期許的未來,我的心是個落葉的季節。而我始終相信,愛我的人終究會默默的等我,永久的堅持。
那些曾經說過要等我的人們或許現在早已忘了曾有一個我吧?我也在漸漸習慣被遺忘,並悄悄的將那些承諾從記憶中移除,然後繼續努力的過生活。曾問過,是不是自己不夠好,還不值得一個人疼我一生一世?哭泣De薔薇,想想這個名字我已經用了將近五年。記得自己曾說過:“薔薇開出的花朵沒有芬芳,想念一個人,懷念一段傷,不說話,隻流淚。所以,我有了自己的名字--哭泣De薔薇。沒有淚水的瞳孔,如同幹涸了的泉湧,失去生命的魄力,黯淡萎靡。”都說薔薇是帶刺的,而我卻是哭泣著的薔薇花,注定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
突然想起了這樣一段禱告詞:年少固執的歌曲,抵抗囚禁的美麗,溫柔火化了淚滴,虔誠淹沒過身體。年輕的心總是渴望從天而降一段兩情相悅的愛情,重重的砸向心田,可能沒有九十九朵玫瑰,沒有浪漫的燭光晚餐,沒有單車旅行,沒有精美的項鏈,但也沒有傷害,與利益無關。而當它真的來扣敲我的心門時,我卻退縮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了這樣的人,不再敢愛敢恨,不再敢為一段感情赴湯蹈火,不再不考慮前程後路的去為一個人付出,不再敢對一個人說“我等你”。
望著宿舍角落快要枯萎的玫瑰花,淚水抑製不住的掉了下來。這象征愛情的花兒,真如愛情般,盛開的那麼絢爛,凋謝的那般淒慘。
不由得憶起張愛玲散文集的一段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哦,你也在這裏嗎?”有一句歌詞很感動我,“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我感謝每一個在乎我的人,是他們讓我知道我還是有人疼的;我感謝每一個給我承諾的人,是他們讓我懂得愛有時需要語言的支持;我感謝每一個忘記我們諾言的人,是他們讓我有機會尋找下一段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感謝傷害過我的人,是他們讓我鼓足勇氣將一段回憶淡忘。
特別鍾愛納蘭性德的一段文字: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或許,等待過後隻是滿地荒涼,滿眼悲傷。也或許,等待的途中便已物是人非。更或許,等待的開始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內心的禁錮,一個謊言。可那又有什麼呢?你若覺得Ta值得,別的就都不需多問。倘若這世上凡事都竭盡完美,那情感的世界也就與淚水無關了吧?
時間曾湮滅了我的愛情,卻從未動搖過我對愛情的執著,我追隨它,就像三大聖賢追隨指引他們走向耶穌的誕生地利伯恒一樣,我堅信它會指引我穿過黑暗,抵達光明。我也堅信,我會在一個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遇到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