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俊傑的這首原來,此刻的我發現這首歌的歌詞寫的恰到好處,寫到了我的心坎裏,而我就像歌詞所說的那樣。歌詞很殘忍,那種一針見血,突然我看到了活在內心深處的自己,那種空虛無助和脆弱。身體鑽進被窩,想念卻被凍僵了。眼淚在抱怨,時間睡著了,孤獨徹醒著。
長大後,這份寂寞仍揮之不去,可我無法排遣,我無法像大人般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於是,我隻能將自己的寂寞化作那些憂傷的文字,然後,再一次麵對別人“無病呻吟”的指責。
不知從何時起我竟然愛上了文字,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文字是孤獨的,而我是孤單的,我們手拉著手,在時間裏遊走,我們相依為命,日子路過了時間,而我們路過了別人的生活。我喜歡文字,漸漸地我習慣用文字來寫關於我的故事,我的心情。希望用文字來排遣內心那份揮之不去的憂傷、寂寞,孤獨和無奈。一直我都認為我就是一個悲劇,不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好運,我就是那悲劇的化身。
一個人低頭行走是因為在思念另一個人,一個人抬頭看天是因為他感到寂寞。當我在低頭和抬頭之間度過那段悲傷的歲月,我會忽然感到莫名的傷痛與酸澀,悵惘地望著些什麼,想起一些往事---那些本該遺忘的東西卻又無法遺忘的記憶。那些依然鮮明的記憶,那些記憶可能是誤傷自己的暗器。
逐漸的我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我都做錯了,一直都在犯錯。而我卻因為自己的錯忍受著,折磨著,煎熬著,難受著。感情要忠於自己的內心,無論是那種情都亦如此。
原來,最悲苦的孤獨不是身邊沒有知己,而是心中遺棄了自己。
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一個孤立的整體,我不否認,可我呢?一直以來我都封閉自己,不願和人接觸,我關閉了我的心門,我走不出去,別人也走不進來。對身邊的人都如此。倔強的我曾以為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漸漸地,我發現我做錯了,不是我不需要,而是我不知道我還該不該再…我不敢要,不敢奢求了。從冰點離開的那時起我封閉了自己,我親手為自己畫了個圈,把自己放在了圈裏,在那個圈裏別人無法逾越,而我也走不出去。我以為那是屬於我世界,那是我的避風港。我不再和人接觸,即使接觸也是少之又少,我對自己說我不需要,我一個人是可以的,我不需要朋友。可是,我錯了,真的錯了,大錯特錯。我是獨立的個體,可我卻不能和整體分離,不能夠脫離這個社會。總是會發現自己總會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於生活,社會。有時我也在心裏問自己究竟我來自那顆星?漸漸地,我明白,原來我也需要朋友,隻是我死鴨子嘴硬罷了,我忽略了我內心的真實需求,忽略了我真的想要的是什麼,我想我應該聽聽自己內心最真實的聲音,我是真的需要,我不是超人,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也和很多人一樣,我也需要。
無論我怎麼掩飾,不管我怎麼騙自己,可我終究會發現,還會難受,還是會傷心,因為痛隻有我自己懂,疼在了我的心裏,而我卻不能說,也不知該如何說,與誰訴說。我強忍著,可我還是會發現,我真的需要,一瞬間我發現我是需要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這樣真的太累了,真的很累。總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心在被掏空了,那一刻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不知所措了。我隻感到心好疼,在不斷的隱隱作痛,我不知該如何排遣內心深處的苦悶和那份揮之不去的憂傷、寂寞。那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無法定下心,即使早已計劃好要做的事情在此刻我也是無能為力,總是會感到心裏空空的,無奈的我隻能獨自忍受。
那一刻,我會習慣性四處張望,我想尋找有一個人能夠在我身邊陪陪我,和我說說話,隻要這樣就足夠了。可是,失敗了,沒有人,一個都沒有。那一刻我想是最真實的,心裏一下子空了,無奈我一個人坐在角落,一個人舔著自己的傷口,然後起身在一條沒有人的小路上,來回的走來走去,沒有陽光,陰森森的,冷冷地,可我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我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不要停止。
漸漸地我明白了,連自己都無法接納自己,便無法要求這個世界給你個位置;連自己都不敢正視自己,就無法到紅塵中尋找理解。
真正的自由是心靈的解放,是思想的解放,是精神的解放。
我渴望自由,也追求自由,拒絕束縛。其實,曾經我也有個大大的夢想,對我而言那隻是屬於我自己的夢想,一直以來我都想並且一直就這樣為自己的夢想一直努力下去,不放棄,不拋棄。我以為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希望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即使摔倒,我也想自己爬起來,我知道我是倔強,固執的,我也隻想為夢想執著的去追逐,去努力,堅持。可是,現在我卻不能,不行。也許我可以,我願意努力去追尋,我願意堅持不懈,即使要麵對很多艱難險阻,我也會不放棄,不拋棄,我也願意去追尋,即使用盡一生。可是,那將是永遠的遺憾,無法實現的夢。
其實,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一人去上街,去那又吵又鬧的街。行駛在那樣的環境下神經都得繃著,很難受,不,是特別難受,會覺得那樣的環境不適合我,覺得那樣的環境足以讓我難過。瞬間總會產生一種念頭,逃離,快跑,趕快離開。可是,所有的事都得去做,縱使不樂意,也沒辦法,那是必須的,不得不做,不得不去,最後隻能是一聲歎息:無奈。
漸漸地,我發現,其實不是的,不是那樣的,隻是不喜歡那種精神繃得很緊,讓人很累,讓人感到窒息的感覺。
我追求自由,拒絕束縛。我討厭那種感覺,沒有自由,不能夠痛痛快快的去做自己想做的,如果是那樣我寧可不要,什麼都不想要,假使真的不能夠做我想做的,對我來說一切都沒有必要,什麼都不重要了。有時候我不想回家,想一直這樣在一條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要停止,還希望那條路沒有盡頭,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習慣在天氣好時坐在陽光下曬太陽,偶爾的不經意總是會看到那些傷疤,雖然早已長好,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可是在那一瞬間總會有種想哭的衝動,有時候連自己都無法解釋,連自己都覺得納悶,覺得不理解,為什麼會想流淚,連自己都不得而知。
我一直覺得憂傷和寂寞是主流之外的一類情感,它們讓人想逃避卻又容易讓人產生依賴。我知道習慣了依賴,會漸漸忘記該如何靠自己,一旦眼淚失去效力,一旦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我又該如何走下去?一直以來都想不去依賴,可是卻還是依賴上了。其實,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怕依賴上會再失去或是會傷心,還有就是分離。總是會故作堅強,總會撐著,總是不停的安慰自己要努力,要堅持,可是,我是一個人,我也會累,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想要的,不是嗎?
偶爾,總會一個人到那個拐角,那個曾經讓我失聲痛哭,盡情釋放的地方,也是一個無人的地方,沒有陽光,陰冷的地方。站在那個地方所有的往事都會浮現在眼前,當時那種悲痛欲絕的心情還是會再次深刻體會,隻是在這樣的心情下又摻雜了更多的傷心。
還清晰的記得在醫院時那種感覺,現在想起還記憶猶新,不能睡,卻很累很想睡,可是卻不能,手裏拿著手機,看著時間,一不小心睡著了,手機落地,瞬間驚醒,搖搖頭,揉揉那很困的雙眼繼續坐著,深夜的醫院顯得如此的冷,又有幾分可怕的氣息。
離開,它不是一個詞語,而是,一種距離,是在殘缺的征途上,空出的一段冷白淒美的記憶。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想離開,逃離這個讓我傷心,難過的地方。一直以來從不輕易說解脫,而它在我的定義裏:“是死亡,死才是真正的解脫。”或許我的想法很極端,可那卻是在某一瞬間我最想做,不是害怕,不敢,而是顧忌很多,是考慮的多,做不到,無法做到。
有時候,看著那些憂傷的文字,總是會不知覺的感到心疼,感到心裏難受。那種痛油然而生,總是會有種衝動,有種想陪伴那些有著憂傷的人,那些讓人心疼的人。偶爾,還會問一句:“90後的我們為何如此的憂傷,為何我們如此的憂傷?”
其實,人越大就把自己包裹得越緊,處處壘滿防護。怕受傷,或是舊傷還未愈合,不想去觸碰,不希望再痛一次,所以想盡力保護自己,不再讓自己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