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學會了麵對孤單,滿是情歌的世界,難有不落淚的時候。不知何時起,學會了品嚐古人的滋味,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原來模糊的時刻就是清晰的印刻。不知何時起,學會了戀戀不舍,不舍落寞的季節裏,冰涼的淚滴開出的花朵。站在愛的街角,華燈初上的時候,一望無盡的夜,卻尋不到等待的背影。
我們站在兩條平直的斑馬線上相視無言。每每雨後的黃昏,總會在那裏遇見,常去尋找雨後掉落的葉子,收藏起來,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拾起沾滿水花花瓣的你。你我低頭不語,隻是各自小心翼翼的收集,你讀懂了我,我也讀懂了你。你起身微笑的瞬間,我看到了你可愛的張揚。不知哪裏刮來的風,猝不及防地吹散了你手中的花瓣,我放下矜持拚命去追趕,你說,不必了,隻是早晚的事。 那三個字尚未出口,卻已支離破碎。我傻傻的看著腳下的白色斑馬線,找不到交點。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愛情和緣分形影相隨,卻總是出著高深莫測的題讓我們以零智商的狀態去解決。無力的我們擠在那十分之一的僥幸裏欣喜若狂,捧起了一束玫瑰,當玫瑰花驕傲地揮霍著自己的香氣時,花期的無奈卻在暗暗侵襲,冷靜下來時我們才發現,手指已被刺傷,那一根根尖銳的刺,上麵帶著的叫做“也許”的毒液不知何時鑽進了我們的身體。佛說,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李商隱說,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雪小禪說, 我愛上了你,無可救藥,中毒已深,病入膏肓。 我聽得如癡如醉,醒來發現燈火闌珊處,依舊沒有豔如桃李冷若冰霜的你,隻有一堆疊好的信箋,裏麵放著一封封寄不出去的情書。
“貓愛上了杯子裏的魚,於是打碎了玻璃杯,魚離開水死掉了,貓終於明白了,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和他(她)在一起....”為她訂下整個咖啡廳,關掉所有的燈,屋內擺滿燃起的蠟燭,昏黃的燭光下,她一如以往的那般清秀,那般溫柔。打開新買的一盤林海的CD,放入讀碟機裏,按下按鈕,響起了琵琶語。遠離了喧囂,遠離了世界,讓這最後的情分,在幽幽古韻中徘徊滌蕩。追思柳永的雨霖鈴,不知道此去經年裏,是否會有楊柳岸的曉風殘月與我為伴。縱然時光倒轉,輪回不再,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今生緣難續,守候隔世緣。
你的一聲拒絕屏蔽了我的千言萬語,堆積起的思念化成了地下深千尺的熔岩,滾燙的火熱在這漫漫長季裏恒久不衰,不敢奢求日日的期盼能換得你一次的回眸,隻願涼風乍起時,遠方的你還曾記得,有一個人默默守候,你的心永遠不會孤單。
時間的指針轉向了情人節。在情海上浮遊的人兒忙著準備節日禮物、旅遊聚餐,單身的人或而略顯孤獨的孑影,或而與自己無關。多少的情緣跟著天空的雲朵飄忽不定,聚的聚散的散,來的來去的去。滾滾長河從未停止過東去的堅決,身後是無數人的歎息和渺小。借問世間情事何如此?隻一句緣來緣去皆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