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摩擦著我的鞋底,同樣也在摩擦著我的故事,淡淡地數著牆角裏的文字,沒有陽光的月痕,留戀著屋頂上的清涼。而我的心靈卻在堅持著生活中的碰撞,修複著快樂中的斑點,一點一點地飄出灰色的窗口,散落在路燈下,與夢裏憂思的過往悄悄地散步。
有一種潛在的呼吸,在默默地提醒著我,不要過於敏感地觸及那一縷真實的虛擬心寂,在朦朧與淡薄的迷霧裏丟失自己,將無聲的色彩淋浴在陽光的樹蔭裏,去聆聽大自然心率。
追求透明本身就是一種脆弱的悲涼,逃避現實又僅僅是一種懦弱的無辜,我走過卻不敢路過和掠過那片思緒的真實。而放棄追求透明的過程,卻真實地是一種白白來過的理由,像夢一樣來去而不曾存在過。
畫一個天空,不在塗抹記憶,那個世界裏卻懼怕隻有自己。
靜靜地麵對著熟悉的花草,撫摸著過往的痕跡,似乎它們真的在我的空氣中陪伴著我,那種熟悉的微笑似乎離我很近,細細的品味起來,距離是那樣的遙遠,又是那樣的空寂與陌生,卻又不能不去接近的漠然。
我以為是我自己在拒絕自己的微笑,勉強地微笑著去麵對鏡子裏的自己,原來自己的臉是這樣的冷漠,事先想好的模樣卻是這樣的不穩定,相同那個熟悉的微笑的麵具,一張虛偽的麵皮。
思緒總是這樣困惑著我,這種困惑的冷,讓我不敢去麵對視線裏的惘然,那個身影離我越來越遠,幾乎讓我不敢相信現在的模樣,心縫裏似乎在這一瞬間落進了不會融化的雪花,讓我寧靜地不得寧靜的冰凝。
恍惚間,眼前的一切在疏忽著我的純粹,直接渺茫著我的呼吸,仿佛我成為這片熟悉中的一抹多餘的靈犀,飄渺地零落著腳印。
我思念許久的風來了,來的是那樣的陌生,沒有往年熟悉的清香,倒有一抹淺藍的憂傷,悄悄而飄浮著淡淡地成熟,吹走了像落葉一樣的碎緒,一種似乎等待了許多年的誘惑,在陌生的縈繞中棲息。
我愛做夢,夢到了你,夢到了一個陌生的遙遠的身影,卻成為我心中熟悉的模樣,我這樣描摹著那個孤寂的身影,那個長夜而不知道睡眠的身影,韻律中帶有詩意的美,詩意美中瀲灩著女性的古典羞澀,那一泓悠然的如瑟瑟的清泉的溫純,承載著我再度夢出的彩虹。
望著遠方透紅的天空,這一夜那個身影是否在夢著我夢中的夢中情節,陶醉在我的夢鄉裏癡迷著陌生的我。
陌生緣來這樣的好,現實的距離與虛擬的距離卻好似天然的區別與接近,原因大概是沒有利益的驅使,是一種心性的坦白,沒有包裹的美,源於生活中高度概括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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