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了一夜,也未曾休眠,躺在偌大的床上,望著立體感分明的天花板發呆,思緒今天也好像愛和自己做對,它像是一個不聽話的頑皮孩童,總是強迫自己戴上一副生活的假麵具,把真實的自己藏在麵具的背後,經過頭腦的層層過濾後,剩在你麵前的依然是那副冷然的淡定。
夜淒淒,人淒涼。
有的時候,自己也想摘下那副曾經在心裏,摘下過無數次的,但現實中卻從來沒有摘下過一次的生活麵具,畢竟,戴著一副麵具很累,沿著麵具的牆壁有時不知徘徊了多少次,直到現實的一切,占滿了思緒的每一寸肌膚,這才發現,其實現實早已定格在不可更改的確實裏了。
夜淒厲,人淒迷。
在一聲輕輕地歎氣聲中,寂靜的暗夜裏,努力翻了一下有些痙攣了的身體,用盡氣力將冰涼的四肢朝上彎曲。窗外,一縷橙紅色的月光,從窗縫裏射出一線一線的光柱,矗立在屋子中央,仿佛是暗夜中的一縷紅色光燭,又仿佛是暗夜裏一張美麗永恒的笑臉。
我又翻了一下身子,調整一下自己的睡姿,我們就這樣彼此注視著對方,夜,靜得仿佛掉了一根繡花針,都可以震耳欲聾,我們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www.vipyl.com 我們仿佛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可是,我們同屬於一個世界,但不屬於同一種人生,我們同屬一個區域,但我們彼此或許永生都不會碰麵,我們仍默默的注視著對方,朦朧中我那既羨慕又嫉妒的心,暗地裏越顯活躍了,這時,更加顯得我們有不同之處了。
你的人生,沒有缺憾,更沒有遺憾,我們同屬一個世界,卻有著如此不同的反差命運,歎看命運的種種不公,心裏也隻能由懊悔而惆悵罷了。
夜淒切,人淒傷。
伴著那些淒楚的記憶,思緒又一次的惆悵起來,惆悵和現實再一次的發生碰撞,兩種惆悵會在短的時間內,發出一種爆發力,這種爆發力在一定的時間安內,足可以使一個人產生一種強烈的落寂感,這種落寂感會像液體一樣迅速的在體內蔓延,瞬間的充實著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細胞通過肌體本能的反應。
窗外,那縷橙紅色的光柱,不知什麼時候回家了,想必它也是有惦念的人兒吧!
耳畔豁然攙雜著人聲和鳥鳴聲還有一些收廢品小販的叫賣聲,黎明前的噪音尤為刺耳,瞬間打斷了我所有的思緒,才是我豁然一驚,哦,原來一縷橙紅色的陽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早早的趴在窗台上,來履行它一天的職責了。一直喜歡上夜班的月光,帶著疲憊的身子,終於回家休息去了。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