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而沒有景深的都市,苦心孤詣的,唯詩人眼睛,仍在夜裏深邃。
稻田燃燒之後的餘燼,流螢在夏天的夜晚,向繁星獻上自己的謙卑。
將明白畫成一幅幅浮水印的畫,脈搏的頻率,感應著呼吸,不停加速。
突然很不滿意,自己跟自己老是說一些老舊的話。
如果可以如果,讓我回到十七歲,青春的還原焰物理。
青春的箭不響,是孤寂的默許,無悔地望著上弦月。
拋開酒罐落入池子裏,溺斃後便來到新的殿堂。
有動聽但是刺耳的音調,有消化困難的豐腴,也有機器全部鬆動的螺絲。
那天布滿石子的海邊,平常的習慣突然都不見。
沒有廣播,連網頁都懶得開,隻剩一首又一首的音樂在房間跳躍。
熄滅燭光,黯然消逝的音律,不再詠懷的雅琴。
看到了連天的蔚藍,見到從螢幕裏走來的詩意,然後回到原點,一切依然寂靜無聲。
戀著某一刻度小茶壺不滿的沸騰,看著交誼廳長鏡中愈來愈修長的自己。
今日的我的昨日,鑄成一本有鎖的記冊 。
瞳孔貼上釉了的彩色,其餘的是即刻反射的鏡麵。
日複一日,攀爬在世界的邊緣,築一座森林,築你們理所當然的本能。
套套邏輯的浪,在意誌得以支撐的邊緣,重重傾頹。
美麗的誘惑,在人間四處流竄,濃濃的美好,忘不了的記憶 。
塵埃落定在蔥鬱的山林,月光下的影,四分五裂在悲歡離合的陵寢。
溫存的光影,藏著一絲憂愁,冉冉散去,駕著遙不可及的歲月。
讓我純白的純白的哽咽的心,蜷縮得更緊。
雲海沉沉,沉沉自涿鹿的荒野,風是旌旗的餘烈,四散飄零在如夜的天幕。
雨和風回山洞練功,天空晴到鹽水處,隻怕是藍過頭了。
告訴我月色是恒,即使如波在水。
時間多次輪轉,真理總在瞬間覺醒 。
花瓣飄逸在大雪紛落的世界,誰落著淚在堆砌一個雪人。
看清了詩的本意,落盡繁華斑駁在大雨的臨盆。
有一夜應當夢見,自己獨行尋找熟悉的歸途。
房間的燈,反反複複亮了又暗,看著睡意向前跑,我跟不上。
花心的花絲,沒有幾分鍾是不動的,在風中點煙可能燒及,瞇眼皺眉間,剩餘的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