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她,第一次見到她,也是這樣的白光一閃,然後就看到一個女孩舉著相機笑眯眯地看著他。她一開始被他瞪得有點心虛,但立刻理直氣壯起來,惡人先告狀地說:“喂,我好好的拍風景,你為什麼突然冒出來?”“你不是要拍風景嗎?我把它還給你。”“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係別啊。”她無辜地說。“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把照片給你呢?”“那我隻好洗出來以後到處去問啦。”“雖然全校有好幾萬人,可是有誌者,事竟成,我一個個的去問,總會問到的。”以琛咬牙切齒:“何以琛,國際法二年級。”說完轉身離開,走老遠還能聽到她的笑聲。
你為什麼不回來?我都準備好背棄一切了,為什麼你還不肯回來?
花光所有運氣,隻為遇到一個何以琛。
如果要用時間證明愛,那要浪費多少時間。
——“你覺著何以琛是個什麼樣的”——“冷靜,理智,客觀”——“那這個人就是他的不冷靜,不理智,不客觀”
——顧漫《何以笙簫默》
就這樣吧,以琛想。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再也不去在意。因為他已經是如此的累。如此的,迫不及待想要幸福。
——顧漫《何以笙簫默》
何以琛站在十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奇怪自己怎麼會有了欣賞夕陽的心情。也許,因為她回來了。
名人的過去和隱私是公眾永遠感興趣的話題
如果你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那麼一個人,其他人就都成了將就,而我,不願將就。
他們給我十年,我要默笙一輩子……我屈從於現實的溫暖。
隻是,他一直以為他們是一樣的,他在這個世界孤單著,而她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天她會回來,或者有一天他等不了去尋找……。
“給我一個理由。”他看著前方說“告訴我,你愛我。”
有一種傷,它深入骨髓,在人看不見的地方肆虐。
我卻忽然覺得長長的時間好像隻是我回頭的一瞬。滄海桑田。變的隻是我漸老的心,變的隻是以琛越來越堅硬的外殼。而她好像一點沒變。隻在彼端無憂無慮地笑。
鏡子裏的人嘴角微微彎起,然而笑意還沒到達眼底,已經收斂。
他這一生,總有一種寂寞。寄人籬下的童年,或許獲得的關懷並不少,但他接受的心情太過感恩——他嚐到的,是恩情,從不是讓人承受得理所當然的親情。所以,縱使在受照顧,總有一種生活在別處的孤獨,縈繞在心。他其實不喜歡寂寞,卻又一直逃不開這種發自內心的沉寂。常常身在喧囂的人群之中,來來往往之間又重視沒有風景能走進心裏。遠觀喧嘩,而隻有平靜。